祁玉泽定睛抬手抓住夏逢阳的领带,抬脚踹向膝盖,趁他闪躲,握拳打中那坚硬的胸膛
“肮脏血统的崽种,装哪门子正义使者?”
夏逢阳捂着胸口单膝跪地,对面拳头要招呼上脸时,偏头一闪,抓住那手腕,没想到祁玉泽顺力倾身,抬膝顶在他腹部
“你们别打了,别打啦!”
傅臻手捧外套,在一旁急得直跺脚,可两人却完全听不见她的叫喊
夏逢阳闷哼一声,跪在地上,大手抓着祁玉泽的胳膊,把他撞向琴凳,揪起衣领,迫使他和自己对视,钢琴嗡嗡震颤
“你tm敢再说一遍?”
祁玉泽已经听见对面这人后槽牙咬合的嗞嘎声,头顶褐发还算整齐,只是衣服上有些灰尘
倒是打他的男人,领带和衬衫全出了褶子,粗眉紧皱似乎脱离了面部
褐色的瞳仁,没有亮光,阴沉坠着,他眉眼弯弯,露出平常的笑容,开口道
“肮脏,龌龊,的,崽种”
祁玉泽抓住夏逢阳挥来的铁拳,抬起手肘,要砸向男人的侧脸
赤色大手掌心向外挡住偷袭,弓身往后,躲避祁玉泽扫过来的长腿,与他拉开距离
两人同时出招,脸上出现如同复制粘贴过去的伤痕
“喂”
傅琛左手臂夹着个黑色文件夹,长腿迈上台阶,标号3缓缓划过头顶
手机刚贴上右耳,只听平时那娇美甜嗓,声音颤抖着大声呼救
“哥哥你快来4楼琴房!学长和玉泽打起来了,我,我劝不住”
“好,我马上到,你乖乖在一旁等着,不要去拉架听见了吗?”
“嗯我知道,可是他们…”
“听话!”
“嗯”
祁玉泽踹在对面人的大腿上,夏逢阳接下这一脚,趁其放松戒备,抓住他的小臂来了个背扣
祁玉泽疼的喊出声,另一手弯肘狠怼夏逢阳的腹斜肌,却被身后的大手按住肩膀
“你们别打了,学长你放开玉泽,玉泽你的手!别打了!我说别打了!”
傅臻眼瞧着祁玉泽步步败退,根本打不过夏逢阳,又死不认输
见夏逢阳就要去掰祁玉泽的手腕,她忙冲上前,一手搭在祁玉泽臂膀,一手握住夏逢阳的手
“玉泽你就认输吧,学长刚才是我自愿的,不怪玉泽,跟他没有关系,他还要弹钢琴,你不要伤害他的手,求你…”
女人眼眶泛红,二人戾气太重,给她吓得不轻
“傅臻,我没瞎,你心里愿不愿意都写在脸上,我今天非要给他长长记性”
“臻臻不用你求他,我还没窝囊到这个地步,你起开,谁先认输谁孙子”
夏逢阳看她一眼瞥过头,轻拍下柔荑,祁玉泽见他放松,后脑砸向他的额头
男人被忽然袭来的头槌,砸得发蒙,无意攥住了傅臻的小手
祁玉泽转转手腕,向外推开傅臻的肩膀,回头一脚踹倒男人,夏逢阳松了掌心甩开手
傅臻哪受得了两人加在一起的手劲儿,她人又轻,直接被推后几米栽到地上,后腰和屁股撞倒琴凳
“呀~啊!~呃…”
胳膊蹭过墙面,刮破皮肤,出了几道不连贯的血痕
“臻臻!”
傅琛刚推开门,就见傅臻摔倒在钢琴旁,他快步上前,屋内其他两个男人也慌了,忙凑过身来
“你们走开!别过来!”
女人同发怒的小兽一般,向祁玉泽和夏逢阳泣声咆哮,眼角泛着盈盈亮光
两人止住脚步停在原地,傅琛弯下身,将傅臻抱起
“哪里痛?”
傅臻咬着嘴唇埋进他怀里不肯吱声,傅琛抱着她往门外走
“我带臻臻去医务室,你们俩想打就打吧,留口气等着我就行”
傅琛回来时校服外套不翼而飞,衬衫出现暧昧褶皱,嘴唇红润,身上沾了淡淡的玫瑰香味,眼角眉梢似还残留着些缠绵
“她怎么样?”
屋内男人分坐两个琴凳,一个靠门一个靠窗,夏逢阳离门口近,见到傅琛便开口问道
“皮肉伤,擦过药了,还好没扭到筋骨”
傅琛靠在进门墙边,说完女人的状况,他抬眼视线依次扫过二人挂彩的俊脸
“傅臻从小就是所有人手心里的宝贝,还用我再说吗,祁玉泽你不清楚?还是夏逢阳你不清楚?”
傅琛第一次正色直言祁玉泽和夏逢阳两人的矛盾,厉声说道
“她流一滴眼泪我都心疼,你们存得什么心?竟敢把她打伤?”
“都是傅臻的男人,处理不好关系就都滚远点,傅臻不是你们用来当借口争斗的武器”
见夏逢阳和祁玉泽脸上是同样倔强的神情,傅琛便知,他们的结,还有得解呢
傅琛转过身,要走出琴房时,忽然踩到了东西,低头一瞧是个铁手铐,剑眉皱起
“祁玉泽,你最近太过了,我不管你喜欢几个月还是几年,接受不了就请你离开,再让我发现你用这种破烂玩意儿,我的手段你应该清楚吧?”
铁手铐被踢到窗边的墙根,那男人垂着头,轻哼一声“嗯”
傅琛看他手背和腕侧似有红色,询问道
“手没事吧?一会儿回去上医院看看”
傅琛边说边盯着夏逢阳,见祁玉泽摇摇头,那尖锐的眼神才收回半束
屋内沉寂半晌,夏逢阳离开了他不会道歉,祁玉泽也是
两人给傅臻发消息,果不其然是拒收,傅臻把他们拉黑了,无论发多少条也没有回应